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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江禾呈,未入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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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士領命離開,我仰頭看著他,道:“不管如何,我不會再怪你,生你的氣,但靡諍,我不可能再容忍他,我已經派了丞相前去捉拿他。”蕭如瑟想的周到,父對子,可想而知是個什麽結果,道:“你要置他於死地?”

他沒有回答,回到房裏,我在門外坐了會兒回去房中,我們躺在床上,我對他說著未來不可知的話,道:“我多想我們就這樣一直下去,可以白頭偕老。”可偏偏我們沒有那個命。

我能做的,也就只有且行且珍惜。

這夜,他一夜沒睡,雖然閉著雙眼,但我還是能感覺到。我入夢,卻一直做著這具身體主人江禾呈以前的往事。

往事:

“爹爹,我出去了。”我一身男裝,揚著手,一頭往門外竄,阿雅緊緊跟在後面,我回頭拔腿就跑,道:“阿雅,你回去。”阿雅追的滿頭大汗,捂著楊柳細腰,我得意道:“嘿嘿,追不上了吧。”爹爹在背後大喊道:“阿雅,快去追小姐,這丫頭不知道又要跑哪去。”阿雅的腳力哪有我的好,當然是被我甩的遠遠的,我腰裏別著袋從爹爹房裏偷來的銀子,道:“爹爹不給我錢,我偏要偷你的錢,哼。”

我跑去酒館,大喊道:“老板,我來了,把他們三給本公子叫出來。”

酒館老板是個長得圓潤,一看就是奸商的樣子,但和酒館老板接觸過的人都能明白,其實酒館老板是個很憨厚樸實,很有義氣的人,道:“張瓦,把那三位經常和這位公子一起賭的那幾位公子叫出來。”

“好。”

結果,出來三個翩翩公子哥,我把銀子往桌上一扔道:“來,本公子就不信贏不了你們。”我把面前的杯子倒滿酒,道:“少廢話,來。”他們三個把各自腰間揣著的銀子都倒出來,其中一個道:“來就來,誰怕誰。”

我把骰子放竹筒裏搖動幾下,重重砸到桌上,道:“我賭大。”他們三個一齊道:“小。”

結果,我拿開竹筒,是小,我目瞪口呆,道:“怎麽會這樣。”我氣的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,鼻涕眼淚流成一團,那個樣子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,一邊拿起一旁的酒往嘴裏倒,道:“又輸,又輸了,十次賭有九次是輸,我倒了什麽黴運。”

他們三拿著我的銀子笑著走出酒館,我越想越覺得傷心,跑到另一桌上,坐到一俊美的白衣男子身旁,還沒看清,我扯過他的衣服就往我自己臉上擦鼻涕眼淚。

“又是你。”他驚訝道。我的傷心大過驚訝,繼續傷心的哭,道:“嗚嗚,蕭如瑟,我又賭輸了,你怎麽又在這裏。”他拉著臉,喝的一身酒氣,道:“同為天涯淪落人,你是賭,我是情傷。”我聽完哭的更大聲,引來其他不少目光,酒館老板吩咐道:“又喝多了,把這二位公子扶到客房裏去。”

最後,我們二人喝多了,摟在一起又哭又笑,醒來時,就發現我們同躺一張床,身上的衣服都丟在地上。

夢到這裏時,我搖晃著疼痛的頭醒來,趴到他胸膛上,道:“如瑟,我明白了,他長得那麽像你,不是其他原因,而是,原來鶴兒,是你的兒子,你丟失的那部分記憶,也有關這,明日,我們來個滴血認親,可好?”他睜開朦朧的雙眼,道:“你若有此心,明日也不妨試一下。”

一盆清水,一把匕首,“父皇,母後,我們要做什麽?”蕭如瑟拿起匕首又放下,道:“果真要試?”我堅定道:“一定要試。”“鶴兒,把你的手伸出來。”我兒無辜的看著我們,我突然有些不忍心,道:“鶴兒,父皇和你做個游戲,可好?”他點頭道:“好。”

“乖,這個游戲規則是這樣的,你和父皇一人滴兩滴血到盆裏,看看血融合在一起會形成一朵什麽鮮花。”我摸摸他的頭,蕭如瑟拿起匕首在自己食指腹上劃了道小口子,兩滴鮮血低落水中散開,又在我兒手指上劃了道小口,兩個人的血,一滴滴漸漸融合在一起。“父皇,母後,你看,好像一朵薔薇花。”我兒驚奇道,“你看,母後沒騙你吧。”

“鶴兒,你去外面玩會兒,父皇和母後有話說。”蕭如瑟像個慈父一樣,“好。”

我兒出去,我笑道:“是吧,他真是你兒子,我昨夜突然夢見過去和你的一些往事,才知道。”他歡快一笑,道:“是呀,當初若不是喝醉酒,也不會發生這種事?”他頗為感慨,接下來我就疑惑不解,道:“你早知道了?”他說道:“是,當初你回來找我,在戰場上相遇,你倒下那片刻,我心上好像重重一擊,那一箭,像是刺入我心臟,突然記起。”

“報,皇上,反軍已被丞相擒住。”一名將士來報,“把靡諍帶上來。”

靡諍一身白衣被鮮血打濕,“靡諍,現在有何話可說?”蕭如瑟在他面前站著,板著臉問道,靡諍錚錚鐵骨,道:“我靡諍,寧死不屈。”他身上的劍傷,血水順著白衣流下,我拿了塊手帕,捂住他的傷口,蕭如瑟卻一把把我拽過去,道:“你做什麽?”我怎麽解釋都不對,說道:“先把他治好,好嗎?”

“有他沒我,有我沒他。”蕭如瑟淡淡道,靡諍好像也在等著這個回答,我左右為難,問靡諍道:“我了解你,不喜歡皇位,為何還要奪皇位。”

得到的回答卻是:“多年前,你說過,你要當皇後,我只能選擇做皇上。”我楞了許久,道:“我說的做皇後是只做他蕭如瑟的皇後,如果,不是這樣,我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裏。”他聽完我的話,一瞬間跪到地上,單手執劍撐地,低頭囔囔道:“我不信,我不信。”

我蹲下伸手去扶他,道:“真的是這樣,我江禾呈,自始自終,都在為他蕭如瑟的後位而努力,這個,不僅我知道,就是阿雅,她也明白。靡諍,愛情是強求不來的,你放棄吧。我不希望你受傷,也不希望他受傷。”他擡起猩紅的雙目,只那麽一瞬間,他拿劍指著蕭如瑟的脖子,道:“他死了,我做皇帝,你就是我的皇後。”

蕭如瑟沒有防備他,我也沒防備他,不知道他會做出這種偏激的事,“他死了,我同樣不會做你的皇後。”

“我不信。”他憤怒道,我抽出蕭如瑟放軟塌上的劍,架在自己脖子上,道:“如果你殺了他,我立馬自刎。”蕭如瑟第一次著急的表現出來,失聲喊道:“不要。”靡諍驚了,丞相聞聲破門而入,道:“靡諍,不要一錯再錯了,你放下劍,聽一次爹的話。”靡諍堅持道:“不行,我要殺了他,我要做皇上,禾兒就會是我的皇後。”

丞相眼淚縱橫,氣的拍大腿道:“糊塗啊。”見他還是不肯,我說道:“你放不放了他。”我的劍進了皮肉,脖子上傳來陣陣疼痛。靡諍終是心軟,放下手中的劍,眼神裏,盡是淒涼,蕭如瑟快速跑來我身旁,道:“還好嗎?”我回道:“我沒事。”他拿出手帕擦去我脖子上的血,這一幕,似乎刺痛靡諍的眼,他舉劍自刎,倒在我們面前。

丞相跑過去趴在靡諍身上一頓大哭,道:“我的兒,我的兒。”我連忙叫道:“傳廣太醫,快傳廣太醫。”我跑去他面前,伸手闔上他的雙眼,我知道都晚了,一切都晚了。

在生命的面前,我們這些微弱的凡人,是這樣的無可奈何。前一秒,還有呼吸,下一秒,就是心跳停止。

經過這一事,我想活著的欲望越來越強,我每日都會去落夜那裏問她,但是一天天過去,鶴兒一天天長大,我腹中的兒子,也一天天在長大,而我們,在一天天老去,生命一天天流逝。

“落夜,想到法子了嗎?”這日,我又去找落夜,她現在一看到我就躲,道:“皇後娘娘,求你了,不要天天來煩我,我需要安靜思考,才能想到。”我離她跑遠一點,道:“我不打擾你,在這裏守著你,你慢慢想。”她眼神奇怪的看著我,道:“皇後娘娘,你在這裏,不是叫我分心嗎?”

我頭點地跟個波浪鼓似的,隨後推出門外,給他關上房門,叫來兩個侍衛,道:“你們在這裏守著巫醫,別讓任何人打擾她。”

“是。”

蕭卿一連數日不見,今日回寢宮的路上遇到,我們一起來到後花園裏的涼亭中,我說道:“我們有好些日子沒聊天了吧。”他嘻皮笑臉回道:“嗯,小仙女。”“我如今算是知道了,你一直在利用我,你皇兄利用錦玉引你上勾,你就利用我來氣你皇兄,你們兄弟真有一套。”蕭卿驚訝道:“皇兄為什麽要利用錦玉。”

我嘆息一聲,道:“莫恨你皇兄,他用心良苦,你一點也沒看到,他不好和你說,我和你說吧。你皇兄娶錦玉為妃,是怕她嫁別人,到時候你回來後悔已晚,其實,他們二人清白著呢。還有,你皇兄怕你想不開,永遠不回頭,更要娶錦玉為妃,把你引回來再說。

誰知道你個不爭氣的,竟公開和你皇兄唱反調,脫離了你皇兄預想的軌道,還利用我,把你皇兄氣的夠嗆。你要是去向你皇兄賠個罪,我相信他明天就把錦玉的身份撤了,知道了嗎?”

他人本善良,活潑,喜形於外,這點,和蕭如瑟完全是兩種人,蕭如瑟不管什麽事,很少把情緒擺臉上。

他默了會兒,道:“原來皇兄如此用心良苦,我這就向他賠罪,哄他開心。”他擡腳就走,我後腳就跟上去,道:“我也一塊去。”

剛走到寢宮,蕭湘雨也在,他屁顛屁顛的撲向蕭卿,喊道:“二哥,好久沒看到你了。”蕭卿笑道:“皇妹。”他們兄妹相聚,好一頓的高興,“你今日也是來找皇兄的?”蕭湘雨問道,蕭卿不好意思回道:“任性了那麽多年,再不來,皇兄要治我的罪了。”停頓了下,反問蕭湘雨道:“雨兒,你找皇兄,莫非又是問他要銀子?”

蕭湘雨嘴巴一撅,道:“才不是呢,我是有正事。”我聽不下去了,推開門,道:“進來吧,你們兩兄妹站著不累,我這個孕婦可有的受了。”他們二人不好意思的一頭紮進去,蕭如瑟正躺軟榻上休息,他們一人一句“皇兄。”把蕭如瑟硬生生從夢裏拉回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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